言灵

咕咕咕

从伤口喷溅而出的鲜花

     文中的“他”不代表性别,Frisk无性……明明是FS(SF?)别问我为啥Papy戏份这么多,因为他是小天使(bu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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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“BORTHER,你的手腕是不是长了朵花?”

     Papyrus疑惑的声音传来,Sans低下头,的确,在腕骨的间隙里,有一朵小小的,鲜红的花,不过他并没有在意,只是将手套向下拉了拉,然后状似无奈的摊了摊手,

     “bro,你可以称它为……”

     “SANS,NO.”

     “一个花‘骨’朵儿。”

     “SAANNNNNSSS——”

     这真是历史性的一吼,因为在下一瞬间人类就选择了重置,他从阳光之下回到雪镇冰冷的哨岗,而他的兄弟正以同样的姿势站在他的面前,接着上一个时间线的尾音开口:

     “停止你那糟糕的双关语!”

     “拜托,bro,你明明笑了。”

     “我笑了但我讨厌这样!”

     Papyrus气呼呼的走了,走之前还不忘在sans面前摆上意大利面,emmm……看起来棒极了。

     sans懒洋洋的拿起叉子,食物随着咀嚼化为能量,手腕在扭动的过程中似乎受到了什么阻碍,他的目光向下看去,一朵小小的花正呆在那里,带着血一般的红。

     他本以为是风从哪里带来的野花,但雪镇显然没有这样鲜艳的植物,仔细沿着花梗望去,脆弱万分的根系扎在一道小小的裂缝中,他试着拔出来,却是深入骨髓的疼痛。

     真是疼到骨子里了。sans靠在哨岗的一侧,手腕因疼痛而微微颤抖,过了一会儿,他将这只手塞入口袋,然后继续享受盘里的意面。

     或许这不能称之为享受?毕竟他连舌头都没有召唤出来。

     人类仍然没有走出遗迹,而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 Papyrus兴冲冲的展示着他新学到的战斗技巧,sans负责陪练,他知道自己的兄弟能很好的控制攻击,所以不用担心他脆弱的HP,sans不停的闪避着,接连不断的骨头攻击组成各种炫酷的图案,然后突兀的,他弟弟的红围巾脱落下来,掉在雪镇冰冷的地面,拿着小刀的孩子似乎正站在那里对他微笑,纷飞的雪花刹那间化为尘土,他晃了晃神,直到一个骨刺从眼眶边划过,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。

     “BROTHER !ARE YOU OK!?I'M SO SOrry……”

     周围的声音逐渐消散,sans张了张口,这不是你的错,bro,我的HP甚至没有变化……但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,有什么从他的伤口钻出,像是有人强行将它撕裂,他听到植物生长的声音,还有骨头发出的微小的破碎声,Papyrus担心而自责的面孔出现在眼前,嘴巴开开合合,但他真的听不见。

     “——”

     什么?

     “……你的伤口……花……”

      sans费力的辨认着音节,颅内嘈杂的声音阻挡了他的判断,但他大概明白他兄弟的意思了。手指触碰到的并非冰冷的骨骼而是柔软的花瓣,他几乎可以想象那些花是如何从伤口钻出,然后生长,盛开。

     “我很好,bro,”他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,“我猜我的骨‘头’上只是多了些装饰品……”

     “停下你的双关语!”

     Papyrus将sans抱了起来。

     “现在!你必须去找医生看看!比如……ALPHYS博士!因为我很担心!”

     “heh,你好,很担心,我是很好(I'm fine)。”

     “SSAANNNS!”

     不管怎样,sans还是来到了热域,毕竟他的兄弟真的非常担忧,或许是温度,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,他感到昏昏沉沉的,汗水从颅骨滴落——或许这只是水蒸气遇冷凝成的小水滴?sans想,他感觉自己并不存在的大脑化成了浆糊,随着Papy的走动在颅内翻搅着,困意暂时麻痹了痛觉,他的的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 ……

     黑色,无边无际的黑色。sans就这么呆呆站在那里,然后突兀的,世界以他为中心明亮了起来。这是雪镇,他环顾四周,遗迹的大门已经敞开,洁白的雪与灰尘混杂在一起,他每走一步都能听到怪物灵魂破碎的声音,自己的脚下是无数逝者的尸身,或许其中就有他兄弟的一部分……

     sans最终在一条红色的围巾前停了下来,怪物们的衣服大多是魔法做的,所以死后会一同化为灰烬,而这条围巾是从瀑布找来的、属于人类的布料,在经过修改后绕上了papy的脖颈,然后又遗留下来。

     是那个人类。他无所事事的发着呆,他感觉……什么都没有,毕竟他已经习惯了,不管是Frisk还是Flowey,有着这样能力的人似乎总会走上屠杀的道路。

     他应该习惯的,sans看着红色的围巾,直到淡蓝色的眼泪落在了上面。

     “——!”

     剧痛从头骨蔓延到四肢百骸,sans猛的睁开眼,Alphys正手无足措的看着他,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。

     “我、我很抱歉!我没想到这与你的痛觉联系在一起……”

     他抬起手,有一朵花的花茎被剪开,鲜红的液体流到他手上,似乎还带着热域的余温。像是人类的血管,sans想,随后对手上的液体感到一阵恶心,他感觉自己不存在的胃蠕动着,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厌恶这多余的魔法。

     一旁的Papyrus安慰了Alphys,内向的科学家将那朵红花拿上了楼,骨兄弟之间一阵沉默,sans仍能看出自己兄弟的自责。

     “听着,bro,这不是你的错……这些花在我们练习前就有了。”

     “但是……我本可以不让你受伤的!”

     高大的骷髅看起来十分沮丧。

     “我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它们,但你还是——”

     “没事的,我很好,你看,我很健康,只是多了些花而已。”

     Papyrus犹豫的检查了sans的HP,但仍不放心,他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哥哥,然后拥抱了他。

     “当时你看上去很痛苦,”Papyrus的声音变低了,“我吓坏了,哥哥,如果你感到疲惫或是其他的什么,告诉我好吗?伟大的Papyrus不会强迫你来训练的,我不想让你受伤。”

     “……当然。”

     sans低下头,这是自己的错,他本可以躲开的,Papyruse也不必这样担心……他扯了扯嘴角,笑容一如既往的拍了拍Papy的头。

     “需要我‘骨’励你一下吗?”

     “NYE!伟大的PAPYRUS不需要骨励……”

     “pfff——papy,这真是个不错的双关。”

     “SANS!”

     尽管Alphys建议他多留几天观察一下,但sans还是拒绝了,他很感激朋友的好意,但变量实在太多,这些花是怎么回事暂且不得而知,人类在遗迹中待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。

     或许那个孩子决定要与Toriel多生活一段时间,又或许……有别的事情要忙。

     Papyrus在他的双关轰炸下愤怒的跑走了(当然,他看的出自己的兄弟不是真的生气),Sans无聊的坐在酒吧的凳子上,兜帽很好的隐藏起那些鲜红的花,一切与往常没什么两样,火焰老板再一次无奈的允许他赊账,口中的双关早已重复了无数遍,而他却没有一点改变的想法。

     耳边传来沉重的大门被推开的声音,sans知道自己该走了,周围的怪物们也早已习惯双关骷髅的捷径,继续大声交谈着。Gillby疑惑的看着吧台上的一朵红花,却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将它化为了灰烬。

     确实有什么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 懒散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雪镇响起,那个人类的身上有着不必要的灰尘——他以前从没见过这么多,随着人类的走动而滑落在洁白的雪地上,这一次Frisk更加沉默,而他同样回以讥讽,这真的是曾经拯救了地下的人类吗?

      Sans站在暗处观察着,这已经不是为了自保而做出的战斗了,而是完完全全的屠杀。

     他的瞳孔消失在一片黑暗中,每个生命都应当得到尊重,所以在面对整个世界的恶意时,战斗是可以理解的,但……Frisk是在刻意的寻找怪物,是为了杀戮而杀戮,自卫反击与故意杀人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。

     “如果你再这么下去,你会有一段糟糕的时光的。”

     sans警告着,防备的看着Frisk,从面部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,他心里的不安以几何倍数增长,人类似乎想解释什么,焦虑的抓住了骷髅的外套,而Sans也没有动,他不知道自己是想听到些什么,但他的确希望Frisk能给出合理的解释。

     但什么也没发生,周围一片寂静,人类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,较长的刘海挡住了面容。

     好的,我知道答案了。Sans听到自己破碎的笑声,人类的双手颤抖着,依旧紧紧抓着那把小刀。

     你一直在做你认为正确的事,对吗伙计?

     身后的罪孽已被风雪掩埋,然后,他的眼眶变黑了,蓝色的魔法扬起,他瞬移到了自己的兄弟那边。

    “papy,不管怎样都别出来,呆在家里就好。”

     “什么?”高大的骷髅疑惑的看着他,“我们不是正在抓捕人类吗?”

     “别管这么多了,呆在这里,我会替你去战斗……”

     “SANS!”他的兄弟气愤的看着他,“这是我的职责!我需要抓到一个人——”

     “你会死的!”sans焦躁的揪住弟弟的围巾,好像这样就能将他留下来似的,“那个人类在进行屠杀,他很强大,所以呆在这。”

     “不。”

     “WHAT THE F——”

     Papyrus看着自己的哥哥,十分认真。

     “如果这是真的,我更要去阻止人类了,哪怕是最坏的人也有改变的可能!那只是个孩子,他可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而我!伟大的PAPYRUS将会拯救这个人类,保护其他怪物!”

     但……Sans张了张口,还没发出声音来,Papyrus的声音又一次响起。

     “而且你非常脆弱,sans,你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,更别说现在还有这些……花,所以你应该留在这里,然后等着伟大的PAPYRRUS回家,我是不会让自己的兄弟处于危险之中的。”

     “我同样不会。”

     “我知道,但你相信我吗?SANS,我会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 鲜红的围巾从他的手中滑出,他的兄弟带着微笑去迎战人类,sans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,Frisk会选择仁慈吗?他还记得这个孩子带着所有人来到地面的情景,之后的重置,也没有太过火的行为……而这一次呢?Frisk曾杀了Papy一次,也只有那一次,因为那该死的好奇心,他能确保Frisk不再那么做吗?

     Sans不能再等下去了,他决定去Alphys那看一下,让她尽快疏散怪物们。

     “喔,S-Sans?”

     “yeah——”

     黄色的蜥蜴怪物显然吓了一跳,监控设备正播放着人类的步伐,Sans不确定Alphys看到了多少,桌上凌乱的摆着不少书籍,不难看出她之前在做什么。

     “alphys,你已经看到了,那个人类正在进行屠杀,所以尽快疏散怪物们。”

     “是、是的,我-我已经告诉了其他人,瀑布那边就拜托Undyne通知……”

     Alphys迟疑了一下,然后继续说:

     “我想问一下……你有没有喜欢的怪物?”

     “what?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……”

     “呃,我-我是指那些花可能与这个有关,真的!”

     “……如果这是你从哪部动漫里看到的,那么我拒绝回答。”

     “不,你知道我不会拿朋友的健康开玩笑sans,我有经过严格的化验与查阅资料……这、这可能是属于人类的一种病症,在怪物身上发生了变异…呃,叫、叫花吐症,是因为对某人怀着隐秘而深刻的感情所造成的魔法失控引起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 Alphys仍在滔滔不绝,而sans的思绪已经飘荡到了一个遥远的时间线,那时Frisk还是会笑的,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温柔的光。他很久没有重置,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的完美结局,可Frisk却在某天突然变得沉默,甚至刻意的躲避着Sans,他有几次看着鲜红的决心徘徊于重置与继续中,然后突兀的,sans在冰冷的哨岗醒来,一切又回到了原点。

     Frisk为什么要这么做?sans觉得自己忘了什么,他的记忆会随着重置而模糊,但无一例外,当他们到达终点,当Frisk开始躲避,这便是新一个轮回的开始。他仔细的回想着,期望从记忆的碎片中找出些什么,但……

     “Sans?Sans你有在听吗?”

     黄色的爪子在他漆黑的眼眶前晃了晃,Sans猛的回神,尴尬的看过去。

     “抱歉,Al,我们说到哪了?”

     Alphys叹了口气,说:

     “你有看到你兄弟吗?我会带着他撤离的……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 Sans僵住了,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。巨大的显示屏上,人类的刀尖已经对准了Papyrus。

     而他的兄弟选择仁慈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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